么犯人也不敢撒谎，不用用刑就全招了。
日落西斜。
栖凤阁内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落下最后一笔，苏染染放下手里的毛笔，撅起小嘴巴吹了吹，然后做贼一样把宣纸塞到了自己的衣服里。
这回可得小心点，免得再丢了。
“小公主，时候不早了，奴婢……”莺歌走进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动静打断。
这动静是前厅传来的，主仆两个连忙出去看。
“小公主，这人好没规矩，硬要进来，我们拦都拦不住！”有宫女抱怨。
苏染染只看见两条修长结实的大长腿，小脸一点点抬起，才终于看清面前人的全貌。
少年衣着简朴，一身灰色，但腰窄腿长，愣是把灰扑扑的衣服穿出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手腕处被他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精致的腕骨，仔细看会发现他有身上有很多吸引人的细节。
“公主殿下。”齐晟轻轻叫了一声。
“我从东厂回来，恰看见两个人在栖凤阁外鬼鬼祟祟，便抓了，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很多蛇虫毒物。”
莺歌惊呼出声：“什么？！竟然有人胆敢加害小公主！“
其他宫女也慌乱起来。
都说主子好欺负下人也要比其他宫的矮上几分。
她们的主子是一个半大的小女孩儿，连一个主事的都没有，遇到事情难免慌乱。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齐晟身上。
这个少年明明也只有九岁，却给人极其讳莫高深的感觉，站在那里也不见半分怯弱，反而带着袖手从容的稳健。
他说抓了那两个人？
一个九岁的少年，是怎么把两个歹徒绳之以法的？
苏染染倒不奇怪，前世她就见识过齐晟的身手，虽然他是九千岁，但适逢外敌来犯也会领兵抗敌，不过几战就成了敌军谈之色变的杀神。
虽然如今的齐晟只有九岁，但身手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送到慎刑司，好好审问，查出他们是谁派来的。”
稚嫩的童音把众人的心思拉回来，除了齐晟，所有人都微微诧异。
要放在从前，小公主怕是早就哭鼻子了，根本不会这么冷静。
齐晟沉着点头，应了，但脚步没挪动半分。
一双眼睛毫不避讳地看着苏染染。
苏染染不高兴地拧起了小眉毛，这眼神她熟悉，太熟悉了！
从前齐晟每回这么看她，都是想问她要东西。
比如她的手帕，她的首饰，只要是她的东西，哪怕是吃了一半的桂花糕、喝了一半的茶，他都要。
虽然这时的眼神和那时相比纯粹了很多，但也让她不喜欢。
可是这回又分明是他帮了她……
“说叭，你想要什么！”苏染染翘起自己的小胖腿，极其勉强地说。
“想要。”
齐晟倒是不客气，脸不红心不跳地为自己讨赏，“和皇上一样。”
一秒，两秒……
苏染染慢慢睁大了眼睛，包子小脸憋着笑，像一只吹气的小气球。
“你喜欢爹爹那顶绿帽子呀？”
齐晟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也觉得那顶帽子不好看，但是……
这帽子代表阖家欢乐，有了它就可以一家人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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