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他呢!”
笑意转瞬即逝。
他微微冷了脸,淡声道:“这话是谁教你的?”
荀欢自然察觉到他的变化,双手不自觉地收紧,嗫嚅道:“是你说的,你说我不该成亲,应该有好多好多面首,这样才不会被郎君骗了心……”
她有些忐忑道:“阿耶,你忘了么?”
何长暄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诱诱,这不是喜欢,喜欢一个人是……”
他顿了下,凝视着她继续说道:“是目光完全移不开,心里只有她一人,你懂么?”
荀欢迷惘地摇头。
看来以后要经常假扮她的阿耶了,这样才能把她错误的想法纠正回来。何长暄默默地想着,神情却更加柔和,再次问道:“诱诱,你对旁人有这种感觉么?”
荀欢认真思考片刻,坚定地摇头。
何长暄的手心出了汗,却还是坚持问:“赵承简呢?”
她与赵承简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万一……
荀欢很快“咦”了一声,拉回他的神思,他把濡湿的拳头松开,静静地等着答案。
“阿耶,你又忘了么,你说过以后可以让他做驸马呀!”
何长暄眼眸微眯,方才她说日后不能成亲,如今又说可以让赵承简做驸马,真是矛盾。
他想问,可是荀欢却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半个字也来不及多说,伏在他肩上睡着了。
该睡的时候不睡,送了他一个大难题后又睡了,真是……
夜色浓郁,他长叹一声,将披风拢在她身上,稳稳地抱着她往清酒院走去。
春时早已等的焦急,远远地看见两人,连忙迎了上去,近了才瞧见何长暄抱着公主,她心底一惊,低声道:“鹤郎君,这不合规矩,交给我吧。”
何长暄偏了偏身子,拒绝她的触碰,轻声道:“不必了,换了人她会醒。”
说完他便往闺房走去,春时踌躇片刻,跟着进去了。
何长暄动作轻柔地把荀欢放下,头也不回地淡淡吩咐道:“去厨房把醒酒汤端过来吧。”
春时嗯了一声,行了礼往外走,被冷风一吹,她忽然反应过来,这事儿不应该他去做么?
她转首望了眼窗子,锦帐香暖,映照出两人模糊的轮廓,他正在给公主盖被子,掖的严严实实的,好一会儿才直起身。
春时情不自禁地转身,常鹤对公主真好,有时候她觉得若是常鹤有一个好出身,与公主定是极为相配的一对。
正漫无目的地想着,透过模糊的窗纱,她又瞧见他坐下,把公主的鬓发拢好,嘴角似乎嘴角勾起的笑,然后慢慢俯身。
似乎是……吻了一下。
她连忙捂住嘴,脸上烧起来。
原来常鹤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而且,公主早已与他情投意合了么?
她居然也有些高兴,又看了一会儿,终于想起醒酒汤一事,拍了下脑袋,连忙去厨房了。
端着醒酒汤回来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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