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的人多，位置少，最后要站位置照相的时候，那边的人逐渐挤了过来。
人一多，味儿就重。
男人身上的古龙水不全是Coo-ater这种冷冽又清新的味道，就像女人身上的香水也不全是淡淡的玫瑰香。
各种或浓或淡，或轻或重的气味夹杂在一起，都快在空气中起化学反应了。
顾念之虽然不是娇气的豌豆公主，但也不由自主地抽了抽精致的小鼻子，就差拿手在面前扇一扇，赶掉那股让人窒息的味道了。
莱因茨背着手站在她身边，依然没有看她，但却如同一座坚石一般挡在她面前，隔开了另一边渐渐拥挤的人群，给她隔出一个相对宽敞的空间。
虽然在角落，但足够舒适。
而且他站得近了，他身上Cool-ater古龙水的味道就更加明显，略微抵消了另一边那种就差发生化学反应的各种古龙水和香水的味道。
顾念之觉得自己的呼吸又通畅了。
她这一次不能再装无动于衷了，用标准的汉诺威德语轻轻说一声“Danke(谢谢）”。
莱因茨没有任何表示，像是没有听见她的感谢，依然是一脸宗教般禁欲的严肃，只是背在背后的修长手指几不可察地翘了翘。
“……这一次总理阁下访华，我们荣幸之至。希望两国能秉承友好互助的原则发展国际关系……”
德国女总理已经发完言了，现在是龙议长在前台侃侃而谈，童颜鹤发在水晶灯下充满了庄严肃穆。
旁边的德国女总理微微驼背含胸，只是一双精明的蓝眼睛异常犀利，她听着龙议长的讲话，含笑着不断点头。
两边的首脑都讲完话之后，就是拍照时间了。
刚才两边的人员都已经排好队，在宴会厅的台子上交错而站。
顾念之尽量把自己掩藏在角落里，恨不得拉过来旁边的帷幕把自己整个而遮起来。
莱因茨心里暗暗奇怪，如果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为什么又要来呢？
心念电转间，他已经不动声色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把顾念之挡在身后。
顾念之松了一口气，可不用让人看见这张尴尬的照片了。
她尽量缩着肩膀，躲在莱因茨背后。
前面的专业摄影师抱着高性能的莱卡相机已经开始摁快门了。
几张啪啪啪之后，才笑着用手打个响指，“好了！谢谢大家合作！”
龙议长笑着跟德国女总理握手，说：“谢谢您的来访，等下有个小小的宴会，希望您能喜欢我们华夏的美食。”
德国女总理一听就笑了，“华夏帝国不说别的，美食一定是好的，我来过几次，对这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各种好吃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身上的麦克并没有关，因此透过扩音器传到整个大厅。
喧嚣热闹的宴会厅里安静了一瞬。
外交部的接待人员马上打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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