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小爪子挠过掌心,触感微凉,晏闻遐问:“衣裳可挑好了?”
在紫极峰处处拘束,在归鹤楼则想着故旧,只有这个如浮萍般无根无迹的小姑娘身边清静些,尚能缓一缓心上的重压。
苏倾河边扔棋子边点头,挺着脊背得意洋洋道:“我杀了足足二十两银子下来。”
小姑娘笑得跟花儿似的,晏闻遐闻着她发间的清露香,也不禁跟着抬了唇角。
这些年,他往隐云庄、清霜堂、濠梁城送的任何一样东西,价值都远超这几身衣裙,却从未感到愉悦。
琨瑜会麻烦颇多,他不止一次想过安排替身,却还是按下了心思。
这样的她,旁人替代不了。
最后一枚棋子落入,蓝紫色的光芒霎时变成晃耀刺眼的白金色,好像夕阳时分金钿般粼粼闪闪的水波,繁华过眼,转瞬便散成了浮烟。
“赢了!”苏倾河单脚蹦跶着欢呼。
琨瑜会临近,本就是人群攒聚的时候,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出几日,道盟世君在声影楼拿昆山玉棋逗小姑娘的故事便在五城十洲闹得沸沸扬扬。
对此,世君大人的忠粉顾统领坚决表示:“世君自有深远之计,岂是尔等凡夫俗子所能领悟的?”
后话暂且不提,马车内,苏倾河把好不容易得来的木盒捧给晏闻遐,深藏功与名道:“送你了,用不着感激我。”
晏闻遐轻嗤:拿他赢的东西赏他?
苏倾河见他一副兴致索然的模样,上前抖了抖他的袖子,神秘道:“打开看看,你肯定用得上。”
晏闻遐掀开盒盖,微提了眉:“我要鲛珠作甚?”
盒中珠玑璀璨,晶莹如泪,散出半透明的雾蓝烟光,令人想起无渡海畔的缥缈云浪。
苏倾河一看便有些心痒痒,思及百事通兄弟俩的话,还是舍己为人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鲛珠,而是灵鲛心头血凝成的高级鲛珠——鲛心泪,一辈子就这么一颗,你拿去问问姜三小姐,说不定能治寒毒。”
晏闻遐没想到她竟这般煞费心思,微怔须臾,轻咳了一声:“灵鲛一族排外,除非自愿以心头血凝丹,否则灵丹表层障壁未除,入体必有反噬。”
苏倾河扁扁嘴:“可我都捂了那么久了,这颗小珠子看起来也没那么凶猛啊。”
晏闻遐凝眉,双指拂过鲛珠,动作定格——灵气滂沱,竟真的没有任何阻滞。
他脸色一沉,倏地捉过苏倾河的手腕,探上她的脉门,严肃问:“你没觉得什么不适?”
苏倾河摇头。
脉相平和沉稳,只因是活死人的缘故,不似常人那般有力。
鲛珠表面不可能不设虚障,是这丫头运气好,还是另有缘故?
思量间,苏倾河已甩开他的手,娇声嗔道:“到底能不能用啊?”
夜色撩人,少女浓发覆额,眉目森秀,眼中水雾氤氲,透出几分急切,像在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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