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能理解，毕竟人家乡下人，说不定第一回见呢。”
“看什么看呢？”
副驾驶上坐着的似乎是夏明璇的好友，她的话甫一说完，副驾驶上的人就从旁帮腔调笑：
这些目光并不陌生。
很久之前，刚刚来到这里时的记忆霎时之间纷至沓来，有那么一瞬间，霍音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被造谣被诋毁被鄙夷，孤立无援的时候。
“……”
尖细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被旁边路过的同校学生们听见，带着鄙夷、探究、玩味的一道道目光不由分说向着霍音投来。
那辆红色保时捷擦过她的衣角飞驰而过，霍音往另外一个方向刚走两步，就撞见迎面走过来的程嘉让。
男人步调很快，脸色不大好看，走到近前第一句就是问：
不过还好。
在承受住那些东西以后，她现在已经有了忽略所有目光，转身就走的勇气。
幸好隔着很近的距离，借着街道上来往车辆转瞬即逝的车灯，能够勉强看清眼前人愠怒的脸色。
她们说了很侮辱人的话，很不好听，霍音复述不来，只是闷着声摇摇头：
“刚那俩跟你说什么了？”
天幕已经沉沉压下，路灯暂未点燃。
“真的没什么……”
“快点。”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说。”
霍音轻轻倒吸一口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本，对于夏明璇她们的嘲讽羞辱，她恼火归恼火，也只是有点烦躁，不想搭理而已。
程嘉让声音冷得不像话。
“……”
“她们…就，就是说我看什么看，穷酸乡下人是不是没有见过，想过去……过去钓凯子。”
可是她明明只是认错了而已。
可是现在，有人这样问起来了，她突然间就觉得鼻子好酸，喉咙哽着发疼，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两只手小扇子一样在眼睛边扇了好几下，好容易才平复一点，断断续续地开口：
……
校庆准备工作开展的第二天流程平平无奇，跟第一天没什么分别。
程嘉让未置可否，只是低声咒骂了一声“操”，就径直拉着她到他停在远处的车上。
然后扯安全带，打火，踩油门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直到她走出校门，一眼就看到大门正对的马路牙子边儿上停了一辆顶顶惹眼的黑色超跑。
看上去比昨天那辆911还要高级，一眼想得到价值不菲。
跟前一天差不多的时间，她和其他人一起结束工作。
霍音以为这天不会遇到前一天那么糟心的事情，终于可以平平淡淡地渡过。
“这车得多少钱啊？”
“最起码也得三千万啊！”
周围还有人议论纷纷：
“卧槽卧槽卧槽PaganiHuayra有生之年竟然见到了真的！！听说全国内就这么一辆啊！”
夏明璇和昨天跟她一起羞辱霍音的那个小姐妹，正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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