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滑到程嘉让的号码，将手机递过去。
“这个就是，你打过去。”
“不能那么麻烦学姐，学姐能不能借手机给我打一下电话？”
“我的手机没有电了。”
大约因为在室外挨冻了好久，她的声音有一点点不易觉察的颤。
电话铃响了三秒钟。
霍音将手机贴在耳边，听筒中的“嘟”声在耳边无限放大。
圈圈连环波动着，传进脑海最深处。
电话拨通之前，眼前的小姑娘还在软声诚恳地道谢：
“学姐，真的很感谢你。”
……
直到听筒中传来暌违的声音，淡漠且散漫。
“喂？”
“主任打过电话了，初五上班。”
每一秒钟过得很慢。
霍音在心里默然数到第三秒，电话终于被接通。
接通前空档的那半秒钟，她被突然的一阵冷风吹得透心凉，一口气提在心口上不来。
小声开口：
“是我。”
“我是霍音。”
生着病，又带点儿喑哑的倦怠。
看来病还没有见好。
岑学姐还跟着她冻着，霍音不敢耽误时间。
她说到这里，感觉到有点不对。
可是话已经到这里，只好继续说：
“你之前没好好吃药，那样不太行。如果你需要帮忙，就告诉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钟。
霍音深吸了一口气，赶在对方开口之前，说道：
“你…你走的好突然，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身体有没好一点，如果还没好，需不需要帮忙？”
之前带他到家里也是希望可以可以照顾到他，没想到反而折腾了一遭。
“我没有你的联络方式，只好来麻烦岑学姐。没有别的事情了，你不想说话的话……”
“你在哪？”
“我回北京了。”
她话有点儿语无伦次。
是真的觉得他的病况很需要照顾。
“你在哪。”
程嘉让散漫的调子尽褪，声线淡却坚定，
“我过来接你。”
对方突然开口，原本安静的环境，还伴随着窸窸索索的杂音。
霍音一时没懂对方的意思。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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