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在白辉身前停下，耗子从车子里挤了出来，他魁梧健硕的身躯，汽车在他面前也显得略小了。
“嘿，白辉。”耗子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嘘！”白辉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转过头，朝背上的月曦，昂了昂下巴，示意不要吵醒她。
耗子像是做错了事情的消耗，连忙捂住了嘴，然后才用一直手指，指了指月曦，小声地道：“她就是你女朋友？长得挺漂亮的，不过怎么好像才十五岁未成年的样子？”
“不是，不是。详细情况也不好说。”白辉脸色微红，这方面确实有着难言之隐。
“行，我也不多问了，上车吧。”耗子帮忙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让白辉和月曦坐了进去。
这奥迪内部是月牙灰的座椅，很舒服，还很崭新，一看就是奥迪中的高端货。
耗子坐进了驾驶座，启动了汽车往城市里开，而白辉和月曦坐在后座，月曦靠在白辉肩膀上甜甜地睡着，如果两人关系不亲密，耗子打死也不信。
沿途的风景疾驰而过，一时无话，耗子却冷不丁地询问道：“白辉，你觉得现在人类的社会怎么样？”
“呃？”白辉楞了一下，怎么突然谈起国家大事了？苦笑着说：“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啊。”
“就说你认为就好了。”
“我认为啊？”白辉思考起来，他可不想被第二天就‘查水表’或者‘收快递’，所以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怎么样吧，不知道社会高层是什么情况，反正我觉得老百姓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各种意义上都是。”
“那你想不想改变啊？”
“想啊，怎么不想？不过我只是个学生，没能力插手，上面都是有权有钱人的天下。”
耗子不屑地冷笑了，说：“这和身份无关，再说了，人类不行的话，就恶魔来。”
白辉心徒然紧绷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耗子似乎是话中有话啊，现在自己就是恶魔能力的持有者，所以对‘恶魔’这一个词比较敏感，况且人际交流上，刻意提到‘恶魔’就更加少了。
白辉疑惑地问道：“耗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字面意思啊，恶魔有魔力啊。”
见耗子没有其他奇怪的异象，白辉放下心来，看来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赔笑着说：“是吗？恶魔可是代表邪恶啊。”
耗子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拍打，叹着气，古怪地说：“有的人，比恶魔更加恶魔，再说了，身份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心，替自己做出选择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白辉表面没有表现出来，听了耗子的话后，心里一阵波澜，怎么好像他对自己的事情一清二楚呢？可是也不好摊牌，赞成地道：“呵呵，是啊。”
在那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了，车内充满了难以捉摸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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