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费苦心。
“那次么？我在客栈救你的那次么……你之前不也是救过我一次么？这不是扯平了么？为什么你这次还要管我？”
“还有一次。”
蟾蜍转过身。
“还有一次？”莫无情冥思苦想，也是没能想起来关于蟾蜍的事情，自己，应该只是救过他一次才对啊，为什么他说，还有一次？
“对，还有一次，那个时候，我还小，你也还小……”蟾蜍缓缓道来，“那个时候，正值楼兰刚刚兵败，有一个五岁的小男孩伪装成为难民出逃，在他逃到落夜城的时候，结果为了一个馒头，被一群乞丐拳打脚踢，他们丝毫没有顾及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就那样一拳一脚的重重施加在了那个小男孩的身上，小男孩被他们打得奄奄一息，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小女孩。“
“小男孩没有看清楚小女孩的容貌，但是，他对那个小女孩手上红色手镯，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小女孩赶跑了乞丐，因为她的身份在落夜城很高贵，那些乞丐不敢在她的面前放肆，赶走那群乞丐，那个小女孩还温柔的请那个小男孩吃冰糖葫芦……”
“那个小男孩，就是我，蟾蜍！那个时候，我就是那样，彻彻底底的过着癞蛤蟆一般的生活！”
“我在心底暗暗发誓，等我长大，我要把天玄彻底覆灭，把天玄所有人全都杀光，只留下那个小女孩。”
莫无情颤抖着，她不敢相信蟾蜍所说的一切。
红色手镯？莫无情看着自己手上的红色手镯，难道他说的那个小女孩，就是自己吗？
“我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说，我忘了？”
“可我没忘！”蟾蜍道，“那个时候，你也还小，我想，那个时候，对于你来说，只是做了一件很平常的，很普通的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吧？没有记忆，也是很正常的，可我，蟾蜍，没有忘！”
“每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回想起那个红色手镯，我就会回想起楼兰的覆灭，我就会想起我对天玄的仇恨！”
“然后，我就会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莫无情平复了一下情绪，现在这些对于她来说，实在是过于突然了：“所以，你来救我，就是报答那一次的事情？”
“对。”蟾蜍看着莫无情，“就算你忘了，可我蟾蜍，一直把他藏在了心底。”
莫无情握了握拳头：“那你为什么说你是我弟弟的人？你还杀了妙天成，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他们就和我弟弟不死不休了！”
蟾蜍望着她的眼睛：“不死不休？不早就是了么？我蟾蜍，只不过再添了一把火而已，你不会还以为，你弟弟能够和三宗五教和解吧？”
“我……”
“三宗五教围攻莫无心，莫无心被逼上了绝路，别说三宗五教，就是莫无心他自己，也不可能放过三宗五教了。既然要斗，那就往死里斗吧！”
“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弟弟？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蟾蜍大笑几声。
“哈哈哈哈？目的？利用？”
“莫无情，你猜得没错，我就是在利用莫无心！我利用他，让他和三宗五教斗的天翻地覆，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再大军压境，把天玄彻底覆灭！”
“你疯了……你疯了……”
莫无情被蟾蜍的表情吓了一跳，颤抖的微微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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