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舞台上的歌舞。
程贲三人这等贵客自然是上了三楼,酒菜很快到位,小姐姐却要稍等。
借着这个时间,程贲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歌舞。
“吹破残烟入夜风。一轩明月上帘栊。因惊路远人还远,纵得心同寝未同。
情脉脉,意忡忡。碧云归去认无踪。只应会向前生里,爱把鸳鸯两处笼。”
楼下正唱着柳三变的《鹧鸪天》!
程继宗有些嗤之以鼻,“都说柳七的词冠绝天下,可听来听去,竟都是一肚子怨悔,哪有点男子气概?”
程贲看了一眼自家的异类兄弟,笑着道:“时下,盛行的不就是这种么?不过,二郎想听男子气概点的,为兄这里倒是有一首!”
“哦?”程继宗有些不信,自家兄长虽然是同进士出身,可大家心里都清楚,那是真宗的赏赐而已,没啥真才实学!
“不信?”
程贲对着不远处的侍女挥了挥手,等侍女走近,这才提笔写下一曲词,笑着道:“去,让他们唱这首!”
“你的词?”
看着自家兄长有货,程继宗还是不太相信!
果然,程贲立即摇头道:“当然,不是!做一次性餐盒那人听说过吧?他写的!”
一个小贩?
程继宗满脸怀疑。
“诸位贵客!”
楼下唱曲的女子拿到了新词,立马切换了频道,“今日,程御史送来一首新词,与大家共品!”
“《鹧鸪天·送陈希元之任并州》!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
咦,这词,有些不一样!
唱姬刚唱出第一句,那些倾听的人便感受到了不同!
“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唱姬的声音继续传来,很快便唱完了这一首小令。
确实不同!
此词不仅写有别离,更夹杂着不遇!
若是换做以往,定然凄凄惨惨,悲悲切切!可整首小令笔调深浑含蓄,举重若轻,不见用之迹而力透纸背,显示着大家气度!
这是一种新的词风啊!
“二郎,如何?”
程贲笑着问向堂弟,还没等到回话。
楼下竟然有人当众高声问了起来。“敢问,程御史,可在,这是何人所写?”
读书人之间问问诗词,这是雅事儿,和地址无关!
程贲在三楼笑着答道:“一小贩所写!”
“小贩?”
“不可能吧!”
汴梁城什么时候出现过如此有才华的小贩?
“某还会骗你们?!”
也不问问,我程某人,什么时候说过假话?程贲微微一笑道:“此词,是今日上午某亲自看着人家写的!说来此事有些趣味,某与张相公、孙侍读还有蔡副使一起去送别陈尧佐......!”
“嚯,那小贩真汉子!竟然敢顶撞孙侍读!”
“不识趣的家伙,顶撞孙公?”
“猛人,猛人!”
“......!”
随着程贲的解释,钟珏的事迹立马流传。
有人觉得钟珏不畏强权,也有人为孙奭打抱不平。
可不管他们怎么看待,这都不妨碍一个事实:孙奭和钟珏......上热搜了啊!
不同的是,钟二郎被动博得了略有才华的好名声。
而孙奭......即将尝试什么叫做社会性死亡!
孙侍读:老程,说好的谁都不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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