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了偏头，活动了一下有些酸涩的肩颈，恰巧看到了江离那难看的脸色和飞快扣字的两只手。
“你这是在干嘛啊？”
心里有些好奇，她伸长脖子凑了过去，姜小璃发现了这家伙好像在和抖手评论区里的人对喷。
“没啥，就是一个明星被人发现黑料塌房了，我在和那些乱说话的掰扯。”
“明星？你是粉丝吗？”
第一次知道江离还是某个明星的粉丝，姜小璃的面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这个男人追星？
怎么想都感觉有点奇怪。
“你知道他的，就是那个只因派创始人，而且我是小黑宝，不是粉丝。”
“只因派？”
小猫娘愣了愣，不过马上就在记忆里搜寻到了那个明星的长相。
中分头，背带裤。
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我是i鲲你记住？
“小黑宝又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曾经的黑粉，只不过我们现在已经被承认了，是正规军。”
一边在评论区舌战群儒，江离一边回答着姜小璃的问题。
江离的话语中太多特殊词汇了，虽说以前的世界也有些许偶像文化，也不难理解，但是没怎么去特别了解过这些的姜小璃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凑的更近了些，她终于是看清了对方在说些什么。
姜小璃皱了皱眉头：
“你不是说你是黑粉吗？为什么要帮着鸡哥说话？”
她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明明身为黑粉的江离，为什么还要帮着对方说话。
“黑粉也是粉，我们黑了他两坤年，早就有感情了，再说了，他是好是坏，我们能不清楚吗？”
江离没有抬头，手上动作不停。
“而且我们虽然玩他梗，做鬼畜视频，但是人家一没强二没嫖，也不是做了什么很刑的事，用这种方法来抹黑他，我们黑粉不接受。”
见姜小璃的表情还是有些懵懂，江离给她的抖手上转发了几个视频。
“你可以看看，之前所谓的真爱粉现在都纷纷抛售他的周边产品，站出来说话找证据的大部分都只有黑粉了。”
“这……”
小猫娘只觉得有些语塞，小嘴张了张，但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她感觉很奇怪。
在她的世界里，那些明星一类的人物，他们的粉丝都见不得别人说一点不好，可怎么到了现代，感觉情况就逆转了呢？
“很简单的道理，巅峰产生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虔诚的信徒，学化学的都知道铁粉是黑的。”
或许是觉得有些无趣了，江离划掉了软件后台，将手机放下，不禁感慨道。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急躁，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现在粉的明星塌房了，换一个粉就完事，对他们来说，什么东西都有替代品。”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
“那我也会有替代品吗？”
鬼使神差的，姜小璃也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但是她就是很想听江离的回答。
“也许在别人那边会有。”
江离微微抬起眼眸，望向姜小璃那对宛若红色玛瑙的清澈眼瞳。
“虽然这么说感觉有点土吧，但是我还是想说，在我这里，你就是你，你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
即使不明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用意，但是听到了对方的回答之后，她心底的柔软之处仿佛被什么东西触碰到了，姜小璃的脸蛋逐渐变得有些红润，小手也不安的搓弄着睡衣衣角。
这个家伙，说出这种话……
太狡猾了……
这让她怎么……
姜小璃张开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江离突然一拍脑门。
“哦对，我差点忘了，其实硬要说的话确实是有一个，还有个傻瓜其实可以替代，毕竟智商差不多……”
小猫娘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眼神中的柔和慢慢被杀气所替代，她冷冷的盯着还没有察觉，依旧在侃侃而谈的江离。
她真的是有些不理解了，这个臭江离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每一次都能在自己感动的时候准确的说出这种能惹她生气的话？
“江离。”
“嗯？”
“你给老娘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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