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出这栋幽暗阴沉的大宅。
应无俦早已不知哪里去了。走出屋外才发现落了暴雨,头顶轰隆隆地响着炸雷,白亮白亮的闪电不时在天际劈开,仿佛要将沉黑色的幕布破空成无数裂缝。
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支撑不住,头晕目眩,直直坠落在地。
陷入昏迷的前一秒,似乎身旁有车子滑行而过,溅起巨大的水花,泼了她满头满脸。
车子似乎在她面前停下,一双踩着细跟木屐、光裸嫩白的脚慢慢踩着水,走到她面前,高高地俯视着她,隐约低语:
“哟……落水狗么……”
五十九话妖孽之诱
“放下吧。”
耳畔听到一个糯软如江南水乡口音的语声,听不出是男是女,实在是调子柔得令人听了只觉骨头发酥,根本想不起来去分辨对方性别。
一只冰冷的手慢慢抚过她的脚。下意识的,小脚缩了缩,而脚面上被碰触过的凸起青筋更是凶猛地跳了跳,瘦骨嶙峋的吓人。
那只手的指尖和掌心都是滑腻柔软的,完全没有半点的粗粝或茧子一类的东西,简直是保养得太好了。惟有那冰冷似死人的温度令人无法承受。
而那手,滑过她的细小的脚趾,瘦似一层皮的脚背,慢慢绕着脚踝打着转,最终……啪的一声,将什么扣在那只龙环上。
龙环跳了跳,表面瞬间燃起高温,烫的单白当即乍起,甩着脚哇哇呼痛。但痛楚和难以忍受的灼烈高温却很快消失了,单白愣愣地松开手,才发现脚踝根本没有任何烫伤,而原本被大雨冲掉了环体表面蒙着的血痂而露出的白金表面,已然重新变得晦暗,就仿佛……已经用少女血喂养过一样。
而那只手的主人,收了手,另一只手肘倚床支颊,笑吟吟地望着她,“醒了?”
那音调着实吐气如兰,柔柔的,似夏日里人人渴求的一缕清风。
单白慢慢扭过头,将那人从上到下打量着,心里却翻山倒海地惊叹——叹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妖孽的人物!
那人周身裹着一层轻薄细软的天青色浴衣,腰间系着宽腰带,而前胸却松松垮垮地半敞着,露出内里平滑的肌肤——他是男的!
发现他是男的,却更加单白惊诧叹息!
如墨般的长发丝毫未束,直直垂落身前,而那沉墨的黑发包着一张不过巴掌大的白玉小脸,眼角微微上挑,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欢笑。而唇角轻勾,似笑非笑的模样,却暗含一缕风情。他的眼珠,却是黯蓝的眸色,微微一眨,顿生五光十色。
仿佛上好羊脂白玉雕篆出来的冰肌玉骨,一双薄唇更是缨红似血,好似冬日厚积薄发的落雪之上,飘落一朵鲜亮的红梅,白的白,红的红,互不干扰,却彼此映衬增色不已。
整个人是极致的华丽,而非小家碧玉的精致秀美,所以那无意间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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