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八 齉鼻儿_津门诡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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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前才换了身上学时的洋服,登车去了日租界。

  在经过南市的时候,韩大胆儿顺便吃了个早点。他在卖浆子的摊前坐下,这浆子就是豆浆。卖浆子的摊上也炸馃子,炸馃子就是炸油条,北京人叫油条、油饼、薄脆,天津则叫馃子、馃头儿、馃箅儿。

  旁边摊儿是卖煎饼馃子的,用刚炸出来的热馃子或者馃箅儿,卷上刚摊得了的水磨煎饼。煎饼是绿豆面加白面玉米面用羊棒骨汤调成的面糊,放在饼铛上摊成极薄的煎饼,上面磕上个鸡子儿,撒上点葱花,不能用葱白,要用葱白和葱叶之间那块,葱裤那块地方,切成的葱花。抹上甜面酱、酱豆腐、爱吃辣的再抹点辣子,卷上一咬一口,这边拿剪子铰耳朵都不知道疼,就这么好吃!

  浆子摊儿有不少人喝浆子吃馃子,韩大胆儿在煎饼摊儿买了套煎饼馃子,又在浆子摊儿买了碗热浆子,卖浆子的认出是街面上的巡警,死活不要钱。这要是放着一般臭脚巡,不讹你俩钱就不错,可韩大胆儿不是那人,死活要给浆子钱,要不干脆不在这吃。卖浆子的拗不过他,换大碗成了满满一碗浆子,给韩大胆儿端了过来。

  韩大胆儿用筷子挑起浆子皮儿,放进嘴里。过去浆子对水少,浆子味儿浓,热浆子盛出来,稍微一凉表面就能起一层浆子皮儿。他喝了口热浆子,又香又浓,刚咬了一口煎饼馃子,还没咽下去,就见不远处有个外地人,背着包袱从摊儿前路过,顺着荣业大街往大舞台方向走。这人背影越走越远,快到街口的时候,从胡同里晃悠着身子走出一个人来。

  韩大胆儿一看胡同里走出这人,双眼立马就瞪了起来。这家伙长得黑黢黢的还不爱干净,见天儿脖子黑得赛轴承,长个酒糟鼻子,说话囊声囊气,所以得了个外号叫“齉鼻儿”。

  齉鼻儿这小子是,窝头掉地上踩了一脚——不是什么好饼。他以前是好鼻子,因为有一次走在胡同里,看见一个胖小子坐门口玩儿拨浪鼓,囊鼻儿见四下无人就起了坏心,想拐走孩子卖了换钱。他伸手捂住孩子嘴,抱起孩子就跑,结果人家本家男人倒完脏土,正从胡同进来,一下子撞了个满怀。这男的五大三粗,一看是拐孩子的,上来就打,一板儿砖正拍在齉鼻儿鼻子上,他满脸鲜血爬起来就跑,这才捡了条命,要不非被人打死,可是从此之后,齉鼻儿鼻子就塌了,说话就像捏着鼻子,齉声齉气的,这才落下齉鼻儿这么个外号。

  他和天津卫很多闲散人员一样,没个正经营生,但是又没胆子斗狠当混混,混锅火,只能在街面上坑蒙拐骗。这小子在街面上晃,绝对没憋着什么好屁。

  就见齉鼻儿右手放在前襟口袋里,然后几步赶上那外地人背后,左手上去就往那人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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