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千恩万谢,对方救了难产的牛,其实就相当于救了他们一家老小的命。
余大叔笑着向中年人问道。
“现在整个部落都在传,说要对外用兵,看来是真的。”
没错,余大叔表面是个大夫,但其实却是锦衣卫的探子,代号“飞鱼”,他的顶头上司,正是五里镇的那位吴掌柜。
胡赤这时也把酒倒上,两人边吃边聊,很快胡赤有了几分醉意,嘴巴也像是没有了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送走了胡赤,余大叔却没有急着休息,而是扎好帐篷门后,一扫刚才的醉色,从箱子的暗格中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将自己刚才从胡赤聊天中听到的情报记录下来。
这时天都已经黑了,余大叔又拿出一瓶老酒,才刚把酒瓶打开,就听外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叫道:“大哥,今天吃什么这么香?”
余大叔吃了口羊杂随口说道。
胡赤不是普通的牧民,他年轻时就是部落有名的勇士,甚至还做过太师阿鲁台的亲卫,后来得到提拔,成为阿鲁台身边的百夫长,虽然职位不高,但却是阿鲁台的心腹。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这个中年人圆脸小眼,一脸的横肉,典型的胡人长相。
回到自己住的帐篷,余大叔把羊下水收拾了一下,然后切碎了扔到砂锅里,加上清水和盐后,直接一锅煮了。
这个名叫胡赤的中年人,是胡大叔的邻居,也是他的好友,当初胡赤的妻子难产,正是胡大叔救了他老婆孩子的命,从那之后,胡赤就认余大叔为大哥,经常来他这里走动。
“别提了,上头命令我们集结兵力,提前做一些操练,现在整个部落都忙的要命,要不是我的动作快,说不定今天晚上都回不来了。”
余大叔再次问道。
阿速特部去年遇到了巨大的雪灾,牛羊死伤过半,所以现在部落里的牛羊都十分金贵,一个牧人的命,还真不比一头牛更值钱。
驼背老头擦了擦手,这才对牧人交待道:“行了,母牛难产伤了元气,你多准备点精细饲料,养上几天就能下奶了!”
既然要打伤,肯定难免受伤,余大叔的刀枪药可十分有名,胡赤就曾经用刀枪药救过手下的兄弟。
“羊下水,就等你了!”
余大叔很快用暗语将情报写好,暗语都是用药材的名字编写而成,如果不懂的人,看到这本小册子,只会以为是一本医书或药方。
胡赤说着坐下来,抽出腰间的小刀,扎了一块羊腰子塞到嘴里道。
最后胡赤喝的醉醺醺的,一锅羊杂也被两人吃的精光,他这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回到隔壁的家里休息,当然免不了惹得妻子的一顿臭骂。
最后余大叔把小册子藏回暗格,这才忙完了一天的事情,然后吹灭了油灯,躺在毯子上准备睡觉。
但余大叔躺了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在草原上潜伏了大半辈子,有时候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汉人还是胡人?
不过对于他来说,是胡人还是汉人都不重要,只要自己能完成任务,留在大明的妻子儿女也将因此而受益,这点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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