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却是一直不断,耶律斜轸甚至亲自攻克过雁门关,还尝试攻打过太原,不过打了两天感觉打不下来就又回去了。
虽然谈不上什么大动干戈,至少开封的禁军始终未曾去救援,而且符彦卿和李筠也都组织过反攻,双方各有输赢,谁也没占到多大的便宜,但耶律斜轸这样的打法,然而这战事,终究是耽误了农时。
“耶律斜轸,着实是可恶啊,可惜,如今王朝初建,正该养精蓄锐之时,不宜现在就与辽国大动干戈,且看他明年,会不会收敛一些了,若是不识好歹,咱便率禁军精锐,亲自去会一会他。”
群臣闻言,尽皆默然。
都知道,他这话纯是在嘴硬罢了,如今大宋的军略还是主张先南后北的,该忍的时候肯定还是得忍,真要是御驾亲征,面对的对手肯定也不会仅仅只是耶律斜轸了。
如今北汉虽然灭亡,但辽国与大宋的军事默契其实还是在的,辽国这一代开始国策就已经转向了,正处于从强人政治到制度建设的过度期,整体的军事策略上主张防守和安抚幽云,他们也不乐意跟宋朝展开国战。
因此,这一年的宋辽战争一直都是耶律斜轸和符彦卿、李筠三个人在打,大家不约而同的谁也不出动主力,然而即便是如此,这对于双方来说也无异于是钝刀子割肉,都是在慢慢放血。
大宋虽然比契丹有钱,但这种消耗战终究还是难受的。
“财税呢?财税算出几成了?”
“额……具体的,还没有算完,不过大概,应该在七百万,到八百万之间,恐怕是,很难有盈余了,甚至……可能,会有亏空。”
赵匡胤不禁勃然大怒:“多少?七八百万之间?为什么会这么少,去年的时候,岁入明明有一千多万贯,为什么换了你来当三司使,居然就少了这么多?差出来的那三百多万是被伱吃了么?为什么换了你之后居然就有亏空了?”
薛居正见状连忙跪地请罪道:“官家您去年先是给予河工口粮,后是减了河北的马政、皮政,花销,确实是比前朝时更大了许多,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今年的岁入变少,确实是,跟商行有关。”
“商行?商行用的钱不是老三自己赚的钱么?”
“官家,去年,光是商行卖的酒,就有至少几万斤,他们都是自制的酒曲,光是此一项,少说,盐铁司也要少收一百万贯以上的酒税,而且殿下曾跟我说过,今年以来,商行的冶铁产量增加了足足六成,除了军用之外,还大量的涉足民用铁器,虽无定数,但就算往少了去算,恐怕,盐铁司因此至少也是要少收一百余万贯税钱的。”
赵匡胤一愣,随即却是也明白了过来,薛居正算的这些都还只是显而易见,能够轻易算得出来的数目,比如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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