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我内定为状元了？”刘品问道，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是啊。”
卫阁老笑着点了点头。
“刘品，老夫问你，什么是殿试？”
刘品想了想，认真答道：“一甲进士，陛下策问，考生答之，君臣问答，便是殿试。”
“嗯。”卫阁老再点了点头，“再问，殿试前三名，如何评判。”
“自然是学识前三者，为状元、榜眼、探花。”刘品再答。
“放狗屁。”卫阁老不屑道。
“.”刘品没想到卫阁老突然说脏话。
“老夫告诉你，所谓殿试前三，不是倚靠学识，而是符合帝王心性者，合帝王胃口者，为前三。
何为帝王胃口？
你政治方向是否与帝王想做的一般，你的容貌是否长得还凑合，乃至于你长得是否够高，这些都是。
还是你觉得帝王学识要比从三十五亿之人中杀出来的你们要高？
这不是扯淡吗？
一个学识低的人评一个学识高者为前三甲，这不搞笑吗？”
“.”
刘品吓得摸了额头一把冷汗。
卫阁老你怎么说着说着就诽谤圣上了啊
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书生，我不想死啊
“再者。”
卫阁老继续说下去。
“你被诬陷入狱。
你受尽拷打，却始终不愿意推脱责任。
你就算屈打成招，一心求死，也是不愿坑害恩人，此乃气节。
稷下学宫、四大书院主审，你以所胸中笔墨证明自己清白，受到学宫书院赏识，此乃学识。
百姓感你在牢狱之中受到苦难，为你不平，此乃人望。
品行、学识、人望。
你如今皆有。
你不是状元？谁是状元？
你若不是状元？谁可服气？
你合了陛下胃口、合了天下人胃口。
你不该是状元吗？
澜太后敢不立你为状元吗？
你活该是状元！”
“.”刘品无言。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听起来，这么这么奇怪呢怎么感觉自己在包装营销立人设？
不对啊，我也没想故意这么做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刘品，你觉得状元这玩意儿，重要吗？”卫阁老笑着开口。
“.”刘品陷入了思索。
【得意犹堪夸世俗，诏黄新湿字如鸦】
这是苏州牧当时中状元时所写，尽显得意之情。
状元重要吗？
重要。
能够高中状元，这是天下读书人的追求了！
但是对于自己来说，重要吗？
自己能进一甲便好，只要能报恩，不让恩公失望便可，所以状元对于我来说
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好吧，状元这种东西啊，还真的挺重要的。”不等刘品回答，卫阁老笑呵呵道，“但是状元这玩意儿，还真的没用。”
卫阁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千古以来，那一些有名的大臣，有多少是状元呢？
状元能有什么用呢？是能够让百姓多吃口饭呢？还是能多杀几个蛮子呢？
当一个读书人以状元为目标时，就算是他中了状元，那么，他也便不再是状元。”
“刘品，你可知为何澜雪将军要拷打你？”卫阁老再问道。
“因为小生是春闱舞弊一案的主犯。”刘品回答道。
“是吗？”卫阁老摸着胡子笑着道，“只是这样？”
刘品站起身，对着卫阁老作揖一礼：“还请卫阁老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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