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给督公送了碗燕窝,可督公身边的近卫梅九将燕窝倒了,她担心夫人难受,便赶忙过来说一声――
那或许并非督公本意。
可能是督公练得功,或者吃得药里有什么犯忌的东西,督公很少吃这类滋补之物,也从不饮酒,府内厨房做菜甚至都从不用酒。
所以昨日梅九应也是没放在心上,见阿环送了燕窝来,想也没想就给处理了。
阿环愣愣地听着,反应过来立刻去看夫人,却见夫人讶然片刻,轻轻笑着点了点头。
“孙嬷嬷,那督公今日可以喝补药吗?”林皎月乖巧地看向孙嬷嬷。
阿环与孙嬷嬷俱一愣,随即明白夫人这是不在意了,阿环心里松了口气,孙嬷嬷也笑出来:“自是可以,以往督公服过药后面几日,也偶有吃过喝过些滋补的。”
“太好了,”林皎月笑起来,“有名医给我祖父开过一味补汤,先前也叫府中大夫检验过了,待会儿我去煎一碗,等督公下朝回来便给他送去。”
她想了想,补充道:“我自己去送。”
府中这头喜气洋洋,殊不知,早朝的大殿内,早已鸡飞狗跳。
因为顾玄礼在大殿上杀了人。
九千岁朝服也没穿,一双凌厉的凤目眼底赤红,提着刀走进大殿,不等旁人呵斥,一刀就砍了个臣子的脑袋。
满朝文武惊愕地不知所措,甚至连一贯巧舌如簧的御史们都愕住,眼睁睁看着鲜血飞溅,染红了大殿的台阶。
还是九千岁的头号敌手瑞王最先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地吼叫道顾玄礼的名字,群臣激愤!
龙椅上的圣上也后知后觉,眼中闪过惊愤,又生生压下,沉声质问他,这是何意?
九千岁仿佛才记起,这殿上还有位圣上,这才慢吞吞扭过身,半身沾血的冲上首一拜。
随即,蕃子们越过禁军,呈上搜集的罪证。
顾玄礼接过帕子,根本不等大理寺审判,一边冷笑着地擦手,一边当众将那人与已逝安王的关系扒了个一清二楚,甚至还指出对方包庇安王的遗孤和手下,前些日借替安王报仇之名,派人一路追杀他。
众人听得汗流浃背,一时不知是要继续骂顾玄礼胆大包天肆意妄为,还是要骂那人也是个拎不清的――
既然存着安王的遗孤了,好好苟活着不行么!
惹谁不好,非得招惹这条疯狗!?
文帝也从最初的惊愕缓缓沉静下来,他是恼火顾玄礼如此亵渎天家威严,可若顾玄礼说的是真的,他反而安心。
安王曾是他登基的最大威胁,可惜了,安王眼瞎,纵容家臣害了段尚书,才导致他从中获益,安王一家反被顾玄礼这条疯狗缠上,不死不休。
顾玄礼诛安王血脉,杀安王党羽,就是在替他做事。
这把刀虽然乖戾疯魔,众叛亲离,可只要还握在他手中,那就是把好刀,在他还没有握住别的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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