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小的已经传到了。”
门房告退,屋里轻悄悄的,只有小珍珠尝到了小鱼干,发出一阵安逸的咕噜噜。
顾玄礼垂着眼,拍了把它的屁股――它最近恰好不闹了,屁股便不翘了,只回头不满地喵了一声,尾巴一扫,吃干抹净走了。
阿环暗暗感叹好可爱,冷不丁听到顾玄礼凉飕飕开口:“它是不是个胆大妄为的小白嫖精?”
阿环一抖,看了一圈才发现督公在问她,干巴巴回道:“也,也没有吧,夫人说,小猫咪就该被宠着。”
顾玄礼冷笑一声:“确实,还有人比它更白嫖。”
以为卖些乖就够了?
不仅要他帮忙做事,提各种麻烦要求,如今还登堂入室,将他的家仆当自己的使唤,甚至将自己要杀人的心都给摁了下来。
虽说药方的事儿他明白了,可除了补药,她就不能想点别的法子来回报自己?
啧,学小珍珠翘个屁股也成啊。
她倒好,哪片逆鳞不能触,她跳到那片鳞上翩翩起舞,大雨天的举着把自己都护不住的伞来碍眼。
……偏偏自己真被她摁下来了。
顾玄礼手背上青筋慢慢凸起,雨天没能纾解的疼后知后觉冲上脑子。
他眼底发红,意识有些混乱地想,督公夫人下一步,是不是就要骑到督公头上了?
人确实不方便杀,但他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一点儿教训,让她知道,不要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男人,
太监也不行。
他看了眼还在睡着的林皎月,拍了拍衣服起身,孙嬷嬷去送。
顾玄礼挥挥手:“回去把人照料好了,什么时候醒了知会一声。”
孙嬷嬷忙应是。
回到了后院,梅九迎上来,一见他的模样,有几分讶异:“督公没杀人?”
顾玄礼默了会儿,烦躁地点了点头。
想杀,没杀成。
梅九更讶异了:“难道是夫人劝住您了?”
“什么意思?”顾玄礼立刻冷声质问。
梅九便把昨日林皎月来问他的事儿如实告知了,他们俩凑一块讨论了很久督公喜欢什么,最后发现,太监该喜欢的,督公一概不喜欢――
什么玩鸟啊盘核桃啊抽烟杆儿啊,通通都不如下雨天和杀人来得带劲儿。
顾玄礼阴恻恻地压低了眉毛:“她知道咱家下雨天喜欢杀人?”
梅九理所应当:“应该不知道,我分开说的?”
顾玄礼顿了顿。
原来,林皎月冒雨来接自己,是她满心以为,这就是在细密温柔地回报自己了,而她之后作出的反应,不说有几分演得成分,起码是她视死如归的表态。
麻烦。
脑袋又开始一凿一凿得疼,顾玄礼嘶了声,扭头给自己揉了揉,转瞬阴森森地问梅九:“你知道咱家为什么不爱抽烟杆儿吗?”
梅九茫然摇头。
“因为咱家怕烧着你这草包。”顾玄礼狠狠抽了把他的后脑勺。
一夜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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