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管他怎么踢、踹、打、扇,胡牧远永远都是被打倒又站起,站不起就坐起,脸上眼泪都糊满了,口中还要喊:“打啊!怎么不打了!你接着打啊!”
胡牧馨和胡牧惟两人贴在墙边噤若寒蝉。
一直保持缄默的张茜在胡牧远被打趴在地上后,终于上前拉走了胡东成。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胡牧远手撑着地,慢慢的爬了起来。她双颊红肿,嘴角破了皮,散开的长发疯子一样凌乱,还有不少粘在满是泪痕的脸上,全身没有几个地方不疼,看着真的很惨。
胡牧远恨死了。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根没有眼泪的木头。她从小到大听过太多次,无比厌倦胡东成“哭就是装可怜”的言论。
拍桌子的那一刻,胡牧远就告诉自己今天不要哭,不论如何不能哭,她打心底里不想哭,不愿在胡东成面前示弱。可是眼泪如此不争气,不听她的指挥,不受她的控制,总是不顾她意愿的不请自来,止也止不住。白白给了胡东成嘲讽的把柄。
胡牧远把头发扎好,找回眼镜,洗干净手脸。
回房间后,胡牧远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将房门狠狠拍上。
今年夏天,她家经济好转,全家搬入了这套位于建材城旁居民楼内的三室一厅。
胡牧远和妹妹共用一个房间,胡东成从不允许她关门,因为他随时要进来察看她在做什么,随时要检查她的书包内有没有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现在她受够了。她不管了。她想关就关。
一声巨响过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胡牧远深吸一口气,打开台灯,静下心来预习第二天的教学内容。
初三下学期,胡牧远瞒着父母,报名了雁城某重点高中在邵城的招生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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