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姓余,将恒哥和她抚养长大,也就难怪沈如年一直找不到姓余的人家。
沈如年要从外面出嫁,赵渊早就将余氏原本的老家全都翻新,就连宗祠旧舍也都一并修葺。
沈如年这才知道,其实不管她的答案是什么,赵渊早就布好了天罗地网,将她牢牢的网在其中。
好在,她根本就不想逃。
既然沈如年已经发现他是装病,又要操办婚事,赵渊也就不再装病,缠着白布亲自督导。
她期盼了这么久,他自然是要给她最盛大的婚事。
皇帝大婚,又是迎娶皇后,自然非同一般,北赵上下的能工巧匠全都汇聚杭州城,热闹的就像是在过年一般。
唯有越王府冷清的就像是一座枯坟,与满城的喧嚣格格不入。
赵晖烨不知在这阴暗漆黑的屋内坐了有多少日,他每日每夜的面对着清冷的屋子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母妃的教诲和周围人反复的声音,给他画了一座牢笼,而他便是这牢笼里的虫蚁。
儿时他想向皇兄一样做经天纬地之大事,长大后他想为死不瞑目的母妃达成所愿,妻子是皇兄要他娶的,这个王爷也是皇兄让他当的。
从小到大,他从未真正让自己快乐过,唯一他内心想要的便是沈如年。
可惜,那不过是昙花,亦不属于他。
外面所有的热闹也终究是他人的。
房门从外面被打开,赵晖烨没有感觉,依旧是低垂着脑袋,像是个垂死之人行将就木。
门外之人踏进房内大步到了他面前,声音沙哑的喊了他一声:“赵晖烨。”
赵晖烨停顿了许久,才缓缓的抬起头,目光空洞的看着他。
高吕荣看到他如今的模样,有瞬间不敢认,监视他的人并没有苛待他,是他自己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的坐着。
此刻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那个儒雅谦和的越王了。
赵晖烨从头发的缝隙间半睁眼看向高吕荣:“你也来瞧我的笑话?”
高吕荣叹了口气,他其实并不讨厌越王,甚至有些同情他,尤其看着如此优秀的人沦落到如今地步实在是可惜。
“我们都是旁人眼中的笑话,又何苦相互折磨。”
赵晖烨闻言没有动弹,睁着眼继续看着他。
高吕荣停顿片刻,长出了一口气,看着他慢慢道:“有一件事,你有权利知道,是关于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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